第159章(1 / 1)

接着她撑起身体,不顾一切地躲入程宗扬怀中,用惊恐的声音说道:“阴煞!是阴煞!”

程宗扬凝固的血液刚才一瞬间仿佛变得沸腾,烧得自己浑身剧痛。火热的气息从丹田喷涌而出,源源不绝地涌向四肢百骸。他咬紧牙关,勉强通过内视,惊愕地发现,丹田中的气轮仿佛仿佛变成一个太阳,光芒四射,散发着无穷的热量和光明。

一行字句从程宗扬心头流过:其一阳初始,萌于丹田。丹田者,性命之祖,生气之源,脏腑之本,经脉之根,阴阳之会,呼吸之门……

这是一阳的境界吗?程宗扬努力将真气聚拢,模仿韩庚、王哲施展九阳神功时的情形,试图在经络间聚出一颗光球。但真气经过时,经络间那些穴道只是微微一亮,并没有散发眩目的光芒。

那股阴寒的气息并没有消失,而是绕着程宗扬飞快地旋转。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自己却能听到它嗜血的吼叫声在心头不断响起。

程宗扬抬起真阳狂溢的手臂,想捕捉住那个血影,但身体一动,丹田透出的热流随即停滞。察觉到他阳气减弱,那股阴寒的气息立刻逼近,血色的轮廓几乎贴到程宗扬面前。苏荔紧紧抱着程宗扬的腰,修长的玉腿竭力收缩,躲避在他散发的真阳下。

程宗扬不敢再移动身体,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让阳气自然涌动。逼近的寒意像被烈火烧炙般向后退去,与他保持着尺许的距离旋转,似乎仍在寻觅机会。

旁边的马匹似乎意识到什么,一匹战马昂首欲嘶,那团血影妖魅般扑去,战马随即扑倒在地,口鼻溢出凝结的血迹。程宗扬连忙吹了声口哨,黑珍珠耳朵垂下,夹住尾巴,用沉默避开血影的愤怒。

不远处,吴战威和易彪各自抱着刀,靠着一块巨石和衣而卧,对这边的情形一无所知。程宗扬毫不怀疑这边的声音被完全隔绝,不然只需苏荔一声惊叫,这两个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的汉子立刻就会发觉。

另外一边,小魏手臂缠着绷带沉沉睡去,与他相好的花苗女子依在他身旁,恬静的睡容仿佛沉睡的百合。

忽然,她腰肢猛地抬起,腰间的筒裙向下滑落,露出雪白的下腹。花苗女子从睡梦中惊醒,惊恐地瞪大眼睛,眼睁睁看着自己紫色的筒裙无形中裂成两半,裸露出雪滑的身体。她双腿在空中徒然挣扎几下,然后猛地分开。

“不好!”

程宗扬刚撑起身体,那股寒意便紧逼着袭来。苏荔脚踝一紧,险些被那股旋风扯走。

“小魏!老吴!”

程宗扬放声高喊,声音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玻璃幕罩住,反弹回来。

远处的花苗女子满面惊惧,她拚命张开红唇,似乎在大声呼救,却同样没有一丝声音漏出,连她旁边一向机敏过人的小魏,也对身边的异变浑然不觉。

花苗女子的衣裙一片片掉落下来,暴露出柔滑白晰的肌肤。她赤裸的胴体悬在半空,双腿被拉成一字形,大腿根部那团滑腻的美肉绽开着左右滑动,像被一根看不到的巨物来回挤弄,然后猛地向内凹陷,张开一个红嫩的洞口。

花苗女子娇躯剧颤,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。她眼角沁出泪花,头颈摆动着,双手拚命推搡。在她下体,娇美的蜜穴却不受控制地越张越大,直到蜜穴尽头柔嫩的花心完全暴露出来。

花苗女子被一个无形的怪兽奸淫着,下体仿佛塞着一根透明而粗大的圆柱,一直顶到肉穴深处。随着圆柱的进出,她柔嫩的蜜穴不住开合,蜜腔内娇艳的蜜肉仿佛直接暴露在空气中,能看到蜜肉每一丝屈辱的战栗和颤抖。

身体略一移动,那股阴寒的气息便随之逼近,时刻觊觎着身边的苏荔。程宗扬只好拥着苏荔,头皮发麻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是阴煞……阴煞……”

苏荔玉体不停颤抖,对那个无形的物体充满敬畏与惧心。

程宗扬想起自己一行在山村住宿时,因为村口的草结,花苗人坚决不肯与他们一起入村。祁远当时说,村口挂的就是四煞草结,代表南荒的四种邪物。

“阴煞是什么东西?”

苏荔咬了咬牙,然后道:“是一种怨鬼。怀着怨恨死去的鬼魂们,会在阴气浓郁的地方聚积。它们没有灵魂,只有对生者的怨恨。每到月亮被黑暗吞噬的时候,它就会在南荒的丛林间游荡,吸取活人的魂魄。我没想到,鬼王峒的巫师能够召唤煞神。”

“你刚才说繁殖期──它们也能繁殖吗?”

“你见过的。”

苏荔脸色雪白,“处于繁殖期的阴煞会和它遇到的每一个雌性交媾。有时是母兽,有时是女人。在她们身上发泄过生殖的欲望之后,阴煞会把卵产在她们体内……”

“生下小阴煞?”

“不。”

苏荔眼中的惧意越发浓重,“是阴蛛……”

程宗扬猛然想起蛇彝村那些裸尸。直到这一刻,自己才明白当时看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。

鬼王峒的使者趁夜色,用毒蝇伞炼制的毒烟控制了整个村庄,将蛇彝村屠戮一空,又用蛇彝女子的裸体摆成法阵,召唤阴煞。后来在途中,自己和阿葭遇到一个死去的蛇彝少女,正是鬼王峒的使者从村中带走,被阴煞繁殖过的牺牲品。

白夷族那次,被用来施法的蛇彝女子腹中也怀着阴蛛。难怪花苗人会坚持把阿葭的尸体焚烧掉。这一次,巫师的法术被武二郎打断,导致阴煞比他预料更晚出现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,希望他们能支撑到那个时候。

“你身上很热。”

苏荔拥紧他的身体,又是疑惑又是感激地说:“还没有人能用自身的阳气克制阴煞。”

程宗扬咧了咧嘴,“比武二还热吗?”

“二郎是霸气。你的气息让人想起春天的原野,充满生机……”

苏荔丰腴的胴体与他贴得更紧。程宗扬心里升起一丝警觉,这样抱着人家白花花的肉体,似乎有些对不起武二那粗胚。他小心挪动了一下身体,避免碰到苏荔赤裸的肌肤。

苏荔注视着他,然后轻叹道:“远方来的客人啊,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……”

花苗女子白晰的肉体被残忍地拧成各种形状,她双臂被拧到身后,坚挺的乳房仿佛被利爪扯住,左右摆动。阴煞仿佛把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,在她大张的腿间疯狂地奸淫着。花苗女子娇嫩的肉穴不断扩张,吞吐着巨大的阳物,蜜腔富有褶曲的肉壁被反复捅直拉平,柔嫩的花心一直被顶到腹内深处。接着她臀肉被分开,臀沟上坚硬的蝎甲向上鼓起,柔软的肛洞随之凹陷。

那张紧凑的肉孔由小变大,浑圆地向外张开,紧密的菊纹逐渐散开,直到变成一个光滑的圆洞。透明的阳具仍在用力进入,直到不堪重负的肛洞迸裂,滚出殷红的血珠。

花苗女子的凄叫声被完全阻隔,只能看到她痛楚而惊怕的表情。她手臂和小腿无力地低垂下来,脚踝的银铃微微摇摆,大腿仍平举着分开,股间两个敞露的肉洞不住变形,时而浑圆,时而狭长。她臀后的蝎甲被恶意剥开,浅银色的蝎尾像折断一样垂下,越来越长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无论程宗扬怎样叫喊,始终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。那个花苗女子就像被扣在玻璃罩中的蝴蝶,被看不到的物体疯狂地蹂躏着。她溢血的肛洞已经被干到和蜜穴,样大小,敞露的股间,战栗的性器和蠕动的肠壁清晰地暴露出来。忽然,她蜜穴深处的花心猛地一鼓,仿佛吞下一股巨大的物体,接着小腹一震一震迅速膨胀起来。

被拧成一团的女体从空中跌落下来,下一个瞬间,程宗扬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寒刺骨,能清楚看到空气中的水分在眼前凝结成霜。

面对传说中的鬼物,即使豪迈过人的苏荔也失去了抗争的勇气,尽力将身体蜷缩到程宗扬身侧,躲在他阳气的庇护下。

这时的程宗扬早已苦不堪言,丹田中凝聚成一阳的气轮迅速消耗着自己的真阳,坚持到现在,几乎已经难以为继。

面前的细霜随着呼吸慢慢浮动,离自己越来越近。忽然,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程宗扬一怔,险些惊叫出来。

穿好套装的紫玫正立在门口,她弯下腰,一截光洁的小腿从裙下伸出,向后翘起,一手扶着鞋柜,一手正将一只精巧的高跟鞋套在脚上。忽然她上身毫无征兆地被推倒,鞋柜上的花瓶跌落下来,迸裂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,接着一个模糊血影从后撕开她的套裙,凶狠地侵入她体内。

紫玫痛叫着伸出手,白晰的臀部一瞬间被鲜血染红。

接着是阿姬曼。正在舞蹈的她被一团血影拥住,雪白的肌肤迅速枯萎。然后是凝羽、阿夕,还有乐明珠……

一具具雪白的肉体在自己面前挣扎着,被那个变形的血影肆意蹂躏,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。

真阳略一微弱,自己的神智就在不知不觉间被阴煞侵蚀。

这一切实在太真实了,狭小的居室、熟悉的空姐制服、精致的高跟鞋、鞋柜上蓝色的花瓶……可正是这真实的一切刺痛了自己。

程宗扬知道,那个世界,自己再也回不去了。

程宗扬拿出珊瑚匕,手指在锋刃上一抹,将鲜血涂在眼皮上。

异状随即消失,现出眼前的凄清冷月、莽莽丛林。程宗扬抬起手,将指上的鲜血用力弹出。

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血影冒出一缕轻烟。仿佛无数恶鬼同时嘶声尖叫,血影猛地散开,变成一股旋风掠入密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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